沒辦法，李宛宛只能放棄挽他的胳膊，然后，人靠過去，想要把腦袋往他的肩膀上靠。

    同樣的，他還沒靠到，沈聽南又避開了些。

    看一眼一張臉冰冷冰冷的沈聽南，李宛宛想說什么，卻又說不出來，只是強壓著滿臉的煩躁火氣，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，再不靠近他。

    攝影師看著他們倆個，特別是沈聽南那一張寒冰臉，不由笑笑道，“兩位，再近點，笑一笑。”

    李宛宛看一眼攝影師，又靠近了沈聽南一點。

    這次，沈聽南沒有動，不過，臉上的寒意，卻更重了。

    “沈總，你稍微笑笑，不要那么嚴肅。”看著沈聽南那張真的跟結了冰差不多的臉，攝影師有些為難地道。

    這樣拍出來的照片，肯定是很難看的呀，他做為專業的結婚攝影師，自然是要為新人拍出最美的照片來，這可是要貼在結婚證上，一輩子的紀念。

    “笑不出來，就這樣拍吧。”冷冷地，沈聽南終于開口道。

    從出了辦公室到現在，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。

    “沈聽南，難道和我結婚，比死還要難受嗎？”再也控制不住的，李宛宛怒吼。

    “難道你覺得，我應該高興？！”掀眸，沈聽南睨著她，不答反問。

    “你就真的這么厭惡我？恨我？”李宛宛質問，眼淚莫名其妙地就流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比起厭惡你，恨你，我更厭惡我自己，恨我自己。”看著她眼里涌出來的淚，沈聽南卻是淡淡譏誚一笑，“我原本可以不再管你的死活的，可是我恨我自己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沈聽南！”李宛宛看著他，大叫，眼淚不斷地洶涌，在和他冰冷的目光對視了數秒之后，下一刻，她蹲下身去，抱頭痛哭了出來，一邊大哭一邊道，“不結了，這個婚，我不結了，我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，你滾，滾呀！”

    ——不結了？！

    沈聽南一愣，只以為自己聽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