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若天道產(chǎn)生自身的意識，且瞞過了東皇，那會對天地造成多大損害？

    天道如今已在整個大荒天地間鋪開，如同一張巨網(wǎng)將天地罩住，慢慢滲入天地，這已是相當(dāng)于去掌控天地。”

    吳妄默不作聲。

    這個問題其實牽扯很復(fù)雜，尤其是在人域與鐘長談之后，鐘的那些話語，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吳妄。

    如果說，吳妄沒有在思考后追問鐘那幾個問題，現(xiàn)在說不定真的會被這個舊神的話所誤導(dǎo)，覺得‘天道’會是天地崩隕的元兇。

    鐘所推演、甚至經(jīng)歷的那些時間線，其實就是一個個‘對照組’。

    對照的結(jié)果是，有沒有天道、有沒有天庭和東皇，都不影響天地在那個時刻終結(jié)。

    但吳妄現(xiàn)在很想把這些舊神掌握的所有情報都弄到手，看一看舊神是否知曉天地‘必然終結(jié)’背后的隱秘。

    這也是吳妄急著趕來昆侖之墟的主要目的。

    吳妄突然問：“天道為何要掌控天地？”

    那舊神回答：“你如何知曉，天道產(chǎn)生意識之后，不去會掌控天地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天道產(chǎn)生意識，那也是被我、或者被生靈影響產(chǎn)生的意識。”

    吳妄緩聲道：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們懼怕天地意志，但這個天地本身是否早已存在我們所不能理解的意識？

    再而言之，天地間的一切生靈，是否都可以算作這個天地的意志俱現(xiàn)？

    還有，最重要的，天地意志如果誕生了，是否必然會要毀滅天地？”

    舊神們各自思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