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盛開口道:“朝廷在戰時為籌集軍糧,在淮州設征糧署,主官也是兩州官吏,戰時征糧署權力極大,你覺得能是干干凈凈嗎?”“水至清則無魚,怎么可能干干凈凈?”王洪自然懂里面的門道。所謂雁過拔毛,經手自會伸手,區別就是多少的問題。戰時糧食稀缺,只要伸手必不會少。“下官明白了!”王洪開口道:“這一旦清查下去,所受牽連的人自然好不了,而當時征糧署的人可都是江淮一帶的主官,南府軍,錦衣衛的人都有參與……”“考成法在前,清查在后,這些人怎么能愿意?”“是啊!”慕容盛低沉道:“所以,本官預感有大事發生……陛下已經撤了淮州州牧方屆的職,并召其來京……這已經說明了一些東西。”王洪驀然大驚。“您說的大事是指?”“本官不敢亂言,不過當前諸事繁雜,考成法,清查天下糧倉,還有陛下大肆分封,賣地賣爵,外面都亂了,人心不穩,不穩則動,動則亂,即使發生什么也不為過。”王洪忙著道:“既然您有此預感,為何不諫言陛下?”“陛下不會聽的,陛下可是天下最自負的人。”慕容盛開口道:“不過也不一定,其實最關鍵的是在一個人身上!”“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