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者回答：“標準是我是否看得順眼。”

    “？？？”楚君歸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“人類面試大部分情況下通過的標準都是主考官看得是否順眼。我不過是遵循了人類的傳統(tǒng)。”

    “面試主要是考察專業(yè)能力，你以后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楚君歸道。

    “我們這次篩選的不是植入控制子體的人嗎？身強體壯不是殘疾就可以了。大家都符合要求，所以我就隨便選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還問那么多的問題！”

    “我這是給他們儀式感。沒有這東西，他們就不會覺得中級子體有多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一個控制子體能有多重要？”楚君歸沒好氣地問。

    “人類歷史表明，人在歷經(jīng)艱辛得到某樣東西后，不管那東西是什么，都會格外珍惜。他們歷經(jīng)幾輪淘汰才拿到了植入中級子體的資格，內(nèi)心會充滿驕傲，背叛概率會相應降低……”

    楚君歸打斷了智者的長篇大論，開始準備給精英們植入子體。出乎意料的是，精英們格外的配合，甚至自發(fā)地開始維持秩序。那些沒能獲得資格的人明顯的不服氣，許多人都在詢問以后是否還有機會晉升中級子體。這也出乎楚君歸意料之外，他回答是只要通過光年的考試，就可以把初級子體升級到中級子體。然后很多人又問什么時候考，多長時間可以考一次，最后楚君歸不得不承諾每年都要舉行一次考試，好讓他們有機會晉升中級子體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才處理完麻煩的精英們，楚君歸都覺得有些疲勞，每時每刻周圍都有十幾個圍著他不斷地詢問、核實乃至投訴，關(guān)鍵楚君歸同時投放了幾百個影像，然后匯總起來，那種感覺就像是跟五萬只鴨子吵架。

    到了這個時候，楚君歸也明白中級子體附帶的基因強化的吸引力有多大了。這東西在現(xiàn)實世界就相當于母星時代某國的普通住房，還不是豪宅，為了得到它，鋌而走險的有，賣身賣腎的也有，當然，絕大多數(shù)人是背上一輩子的貸款，還到七老八十為止。

    有了前面成功的桉例，智者根據(jù)人類歷史經(jīng)驗，又在底層士兵那實行了新的方案：每一萬個人申請植入子體的人中，隨機抽選10個改為植入中級子體。

    “嗯，抽十個人分房子……”楚君歸心里想著。

    在說明了中級子體的基因強化效果后，不出意料得到了積極反饋。但是反饋力度有限，也就多了100萬申請，絕大多數(shù)人仍在觀望，或是對光年拋來的橄欖枝嗤之以鼻，堅決不肯背叛聯(lián)邦。在楚君歸看來能多100萬也是好事，總共400萬人也不是個小數(shù)了。

    智者雖然有不同想法，但是也沒有反對。在智者看來，這些人沒有資源沒有背景，都沒法直接扔回聯(lián)邦，只能重新整編當占領(lǐng)軍用。可是重新使用，也就意味著要給他們發(fā)吃穿發(fā)裝備，還得給工資，住的地方也不能是個大鐵皮盒子了，這么著都得有張床，廁所也不能幾百人一間，還得有醫(yī)院、酒吧、淋浴房，各種娛樂和生活設(shè)施……

    楚君歸很理解智者的心情，當初兩人一起修改星艦設(shè)計圖的時候，第一時間去掉的就是各類生活保障設(shè)施，然后就發(fā)現(xiàn)成本神奇的下降了40%，再后來實現(xiàn)了子體全面接管，于是所有救生艙也都去掉了，于是成本又下降了10%。所以把所有和人相關(guān)的東西都去掉，星艦的成本可以直接降低一半以上。而且子體還不需要日常維護，不需要吃喝，充充電就行了，所以綜合成本使人類的1%都不到，它還不會抱怨、發(fā)脾氣，更不會要這要那要待遇搞攀比。

    這些人有啥用呢？共同體根本就不接收，智者甚至懷疑就算無償釋放，共同體都不愿意。

    只有一件事讓智者意識到這些人還是有點價值的，那就是王朝一直在索要這批戰(zhàn)俘。

    本著王朝想要的我就不給的原則，智者每次都選擇了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