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僧問了句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婦人怔怔道：“我就是試著往其中注入了法力，然后淘…”話未完，又繼續(xù)拿著戒指在水中來回沖涮起來。

    叮鈴叮鈴，細(xì)碎而密集的夢幻聲音再次響起，聽著都神清氣爽，有仙樂飄飄感。

    好一會兒，她才激動(dòng)著站了起來，轉(zhuǎn)身對冥僧道：“沒錯(cuò)，是真的，我雖不知是‘潮戒’還是‘汐戒’，但我能感覺到我們海族在很遠(yuǎn)的水中能聽到這聲音。”

    她又再次盯向了庾慶，再次追問，“這枚戒指你是從哪弄來的？”

    庾慶反問她，“你既然說有兩枚，難道你們海族這么多年沒見過有其他人佩戴這種戒指？”

    婦人忽一怔，似乎反應(yīng)了過來，也反問一句，“其實(shí)你并不知道這戒指的來歷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庾慶略愣，再反問：“何以見得？”

    婦人：“你剛才的話提醒了我，你問我們海族這么多年有沒有見過其他人佩戴這種戒指。知道這枚戒指來歷的人，若不想讓海族認(rèn)出，就不會讓海族看到，根本就不會發(fā)生這場沖突，又怎會跑到冥寺來要說法？”

    庾慶沉默以對，他知道的來歷不能說。

    婦人目光閃爍，慢慢將戒指攥在了自己的掌心。

    冥僧伸手了，從她手中摘回了那枚戒指，也赤足到水邊蹲下了，按照婦人說的方式緩緩注入法力拿捏，在水中沖涮，果然，那如夢似幻的叮鈴聲又響起了。

    起身后，他轉(zhuǎn)身回到庾慶跟前，將戒指遞還，“你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交代。”偏頭看向礁石上的鮫人尸體，“錯(cuò)算在它身上，對它的懲罰，已經(jīng)由你親手執(zhí)行了，它也付出了性命作為代價(jià)，事情就此作罷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庾慶拿回戒指，戴回了手指上，問：“我如果死在了它的手上，是不是就白死了？”

    冥僧：“你想說什么？”

    庾慶：“沒有賠禮道歉嗎？起碼…我是不是該得到一些賠償？”

    冥僧：“你想要什么賠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