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教授聽著陳菁的話，慢慢直起了身來，道：“你傷勢怎么樣？”

    陳菁怔了一下，然后道：“沒問題！”

    “還是要注意休息。”

    白教授道：“你可以用能力讓自己感覺不到疼痛，不影響工作，但并不代表傷口不存在，它一下會對你造成極大的負荷，能力者也是人，你不能把自己當成機器人一樣使喚。”

    “我現在還休息不了。”

    陳菁沉默了一下，才道：“這一次的事情很嚴重，不搞清楚，我待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其實事情已經很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白教授替陳菁拉過了一張椅子，示意她坐下說話，然后道：“041號特殊污染源……或者，就叫他作‘秦燃’吧，畢竟這是我們如今惟一對他的了解，應該是一個很強大的能力者，從他對能力的熟練運用來看，起碼也已經達到了第一階段盡頭，不排除第二階段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說著，他看向了案板上的“秦燃”照片，其中被解剖的一張，目光似乎有些欣賞。

    “這個人很大膽，但也很謹慎，他對衛星城的防御工作非常了解，或許，這是因為他有很多在高墻城內生活的經歷，或許他入城來，就是為了搶這幅畫，只不過，無論是出于瓦解我們的防御體系，方便自己行動，還是引發混亂，牽制我們的精力，防止追蹤的考慮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留下的這些后手工作，對普通人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甚至可以慶幸，這一次的影響雖然大，但傷亡，已經比預期的要低不少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陳菁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，忽然道：“若只是強盜就罷了，那科技教會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倒不覺得這件事是科技教會的意志。”

    白教授搖了搖頭，道：“從科技教會的風格來看，若真是他們在安排這一切，那么城里出現的精神炸彈，很可能不只這么一個。更符合我認知的是，這群入城的騎士團，從科技教會那里買到了這樣一種武器，并且用來牽制我們的精力，防止我們對他們的追蹤……”

    “當然，也不排除科技教會有授意他們引爆這顆炸彈，借此觀察炸彈的實驗數據，并且作為廣告向其他的高墻城與集團勢力發出信號的可能性，畢竟從觀測到的數據來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