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女孩兒小臉皺在一起的樣子，謝燕芳哈哈笑，再次給她斟茶：“總要嘗一嘗新鮮嘛。”

    楚昭捧著茶一口氣喝了，道：“我要趕路了。”

    謝燕芳點(diǎn)頭：“阿羽心里盼著你呢，早些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楚昭站起身，眺望前方的桃林：“多謝三公子讓我能停下來(lái)看一看這般美景。”

    謝燕芳斜倚憑幾而坐，也看著桃林，道：“也多謝阿昭小姐，我也很久沒有看過風(fēng)景了。”

    自那夜措手不及后，事情接連不斷，翱翔在峰頂之上的鷹也不得不時(shí)時(shí)刻刻繃緊心弦。

    楚昭轉(zhuǎn)頭看他，喚道：“三公子。”

    謝燕芳收回視線看她。

    “雖然三公子沒能用刀親手?jǐn)貧⒅猩酵酢！背颜f(shuō)，“但我想你會(huì)有千萬(wàn)種不見刀血的辦法，剪其羽翼，斷其筋骨，中山王是座山，三公子空手也能將他鏟平。”

    謝燕芳臉上如春水蕩開笑意。

    “沒錯(cuò)。”他點(diǎn)頭，聲音不再是溫和如玉，而是從未見過的冷傲，“我能。”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蔡伯過來(lái)時(shí)，謝燕芳斜倚著憑幾，遙望桃林，對(duì)面杜七盤坐著，吃吃喝喝。

    他向遠(yuǎn)處望去，看到那女孩兒在大路上疾馳遠(yuǎn)去，在云霞般的桃林邊化作一個(gè)黑點(diǎn)。

    “她怎么說(shuō)？”蔡伯問，“是不是故意跟我們作對(duì)？她跟中山王是不是有交易？她到底是何居心？明明做了阿羽的皇后，為什么與我們謝家疏離？”

    謝燕芳視線遙遠(yuǎn)在天邊：“故意，倒也可以說(shuō)是故意，但不是跟中山王交易，也不是跟我們作對(duì)，疏離么，倒是疏離，因?yàn)椋退阕隽税⒂鸬幕屎螅仓皇撬约海运鍪庐?dāng)先是為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這話雖然聽起來(lái)繞口，蔡伯還是聽明白了，淡淡說(shuō)：“她楚氏跟我們謝氏并不是一心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