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隨便猜的，對嗎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真是猜的嗎。”

    “嘿。”眼鏡妹咧嘴：“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。價值4筆特幣。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。”陳宇臉色越發難看。

    “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我就告訴過你。”眼鏡妹整了整黑色鏡框：“我，無所不知。”

    一男一女，一高一矮。

    兩人就站在這亂成一團的商店內，相互對視。

    待枝葉漸落、待灰塵漸停，待窗外隱約漸漸消散。陳宇動作僵硬的掏出手機，通過銀行卡，轉賬了所有的積蓄。

    “我就這么多了。”陳宇嗓音沙啞。

    “那剩下的，就算你欠我的哦。畢竟老顧客了，這點特權還是有的。”眼鏡妹仿佛知道陳宇轉賬了多少，擰開鋼筆，龍飛鳳舞的寫下一張欠條，隨手扔出：“下次見面，償還。”

    欠條，被詭異的氣流卷動。

    在房間內憑空轉悠了兩圈后，靜靜落在陳宇手中。

    攥緊欠條，陳宇雙眼視線一直未曾離開過眼鏡妹的面部：“說吧。我能不能解救魔都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眼鏡妹的回答，干脆利落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你愛信不信。”聳聳肩，眼鏡妹揮手逐客：“人類的滅亡，是從時間層面確定了。你別折騰了，接受命運吧。還有……你已經沒錢了，窮光蛋一個，再買不了任何文具了。快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繼續沉默了一陣，陳宇最后看了眼眼鏡妹的臉，轉身推門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