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立刻離開這里。”語氣不容置疑,時瑾壓低了聲音,“不要再來江北。”嗓音沒有一點平素的溫和,凜冽又乖張,是警告的口吻。原來陳易橋的話都是真的,陳杰是冤枉的,時瑾給了她家里一筆封口費,去牢里當了替罪羔羊。那么,替的是誰的罪呢?姜九笙往回走,心神恍惚。“姜小姐。”是肖逸,迎面走過來,姜九笙點了點頭,把記錄表給了他:“能幫我給時瑾嗎?他忘了拿。”肖逸笑著接過去:“可以的,我正好也要過去查病房。”回御景銀灣的路上,她一路都無話,耷拉著眼皮,精神恍然。“笙笙。”時瑾喊了她一聲,她魂不守舍,沒有聽到。紅綠燈路口,車停下來。時瑾湊過去:“笙笙。”姜九笙倏地抬頭:“嗯?”時瑾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:“怎么了?”她瞇了瞇眼,窩在副駕駛里,神色懨懨,無精打采地說:“有點困了,我瞇一會兒。”“那你睡會兒。”時瑾拿了車里的毛毯,蓋在她腿上,將車窗搖上,隔絕了窗外的車水馬龍,車開得很慢,平平穩(wěn)穩(wěn),她閉上眼睛,漸漸昏昏欲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