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幸的是,屋里并沒有任何死人,那張救命的破爛褥子,也被疊得整整齊齊,放在床邊。屋頭角落,有一堆新柴,柴皮上,還隱隱滲著水跡。天知道那位小婢妻是什么時候出了門,打了一堆柴火回來。環顧左右,徐牧走到床邊的破桌上,取下了一張舊信紙。內容依舊簡單。徐郎。不知道你回不回家,柴火打了,還賒了半罐桐籽油。奴家這兩日去幫工打柴,好買一床被子。將信紙折好,徐牧一言不發,從袖子里摸了些碎銀,壓在被褥下。一日多的時間,他已經大致了解到,穿越來的這個世界,乃是一個吃人的世道。他可以帶著司虎,但卻不能帶著一個嬌弱的小婢妻。至少現在不能。棍夫的身份,如履薄冰,像原主人一樣,說不定哪一天就死了。走出屋子,徐牧沉默地轉身,看著年久失修的破屋。再怎么著,也得弄一筆銀子修好這破屋,讓那小婢妻自個住下去。“司虎,有沒有賺銀子的辦法。”“有的啊!”司虎將最后一個饅頭咽下,拍著手走來。“牧哥兒,我先前就想說了的,今日剛巧,有人出了三百文,請我們撐場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