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坊主,這——”“你想如何?”徐牧冷著臉,看向說話的范谷,“你且告訴我,怎么過去?不然你下車走幾步,說上幾句圣賢話,說不定那些人就悔改了,放我們過去了。”范谷自然不敢,匆匆縮下了頭,從旁摸了一根柴棍,緊緊抱在懷里。“徐坊主,那便先回,來日再想法子。”小書生凝聲開口。來日再想法子么?只要望州的難民沒有解決,那么望州城外的鄉野之地,必定會繼續混亂下去。“活不得了!搶了!都搶了!”幾十個手持棍棒的人影,見著徐牧等人的車駕,紛紛仰頭大喊,赤著腳瘋狂跑來。“司虎,還不調頭!”“牧哥兒,就快好了的!”老馬車碾碎一截斷枝,匆匆調轉了車頭,司虎韁繩勒得飛快,不多時,馬車便沖到了三四里外。待見著那些人影越來越遠,車上所有的人,都徹底松了口氣。“徐坊主,怎辦?”小書生驚魂未定,聲音細聲細氣。“只能回莊。”小書生沉默著臉,想說什么,卻欲言又止。“你叫什么名兒?”徐牧左右看了看后,沖著小書生開口。“李碗,大碗雜碎的碗。”小書生沒好氣地開口,只回了一句,便又生氣地轉了頭,不再言語。徐牧揉了揉鼻子,總覺得這是在罵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