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閑得慌,清館戲苑都逛膩了,活該那位小東家,撞到我的興頭上。這莽夫死了,那一位小東家,該沒有倚靠了吧。”長長的街路,司虎搖搖晃晃地走著,腦子越發眩暈,頓了頓,嘴巴里嘔出幾口血,隨即捂著肚腹,痛苦地半蹲在泥水里。“公子,他要暈了。”盧子鐘似笑非笑,“去,請兩個巡街的官兒來。”“吾腹中萬般妙計,文能登殿,武能定山,這一出好戲,便算獻給四大戶的薄禮。”……嘭。一桶發凍的老井水,將司虎整個澆醒。咳了兩口血,司虎惱怒起身,卻發現不知何時,已經身陷在一處大牢之中。“虎、虎哥兒。”牢房旁邊,一個渾身披血的人影,正艱難地爬過來,爬出一道長長的血印子。司虎看去,驀然眼睛鼓了起來,這血人是剛結拜的義兄魏春。“虎哥兒,他們冤我,說我是什么江洋大盜。但我哪兒是,虎哥兒你知道的。”“虎哥兒,你要替我作保啊。”“怎敢的!怎敢的!”司虎撓著頭皮,撓出了陣陣血花。“虎哥兒,昨夜我們還一起吃酒……等會官差一來,你務必要替我作保,否則我便活不得了。”“我自然替你作保。”司虎咬著牙,心頭恨意滔天,巴不得撞翻牢欄,便殺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