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吃,為夫就生氣。”姜采薇只得仰起頭,再度小心地湊過頭,慢慢咬了下去。在場的莊人,即便連最小的孩童,都被塞了一嘴狗臉,跑到娘親身邊,喊著“娘親喂喂”。“不知何時,小東家給我等,再生一個小小東家。”蓮嫂大笑起來。旁邊的莊人也跟著群起大笑。徐牧樂得如此,也懶得去爭,舉起了手里的酒碗。“列位,再飲。”“與東家同飲。”歡樂的聲音,一下子穿透了外頭的漣漣雨幕。……“哪兒在殺狗燒肉?”狹長的深巷里,司虎皺了皺鼻子。“虎哥兒,莫要分神,狗日的西坊棍夫,要沖過來了。”周遵站在一邊,冷冷提醒了句。在他們的面前,約有三四十個披著蓑衣的人影,各自手持哨棍,布履踏過泊泊的積水,怒吼沖來。“聽過詩文沒?老秀才給我的。”司虎咧嘴一笑,臉上無任何懼色。“司虎大兄,啥詩文?你不似個文雅人。”黑夫在旁,看著前方沖來的人群,急忙顫聲開口。“提刀夜行八堂口,無人知是猛虎來。”“我司虎,是望州的老虎!”遮了麻面,司虎側下右邊肩膀,往前沖撞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