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。”盧子鐘身子微顫,捏著二千兩的銀票,臉色憋得發白。“一。”“哈哈哈!好,小東家不錯!”當著圍觀百姓的面,盧子鐘獰笑著彎下腰,長弓作揖,將二千兩的銀票,平舉到徐牧身前。“盧公子知錯?”“知錯。”盧子鐘冷著聲音。“二十多歲的人了,該懂些禮數了,下次再胡鬧,我便折柳枝抽你了。”四周圍的百姓,包括幾個官差在內,皆是目瞪口呆,若在平時,誰敢對盧公子這般說話。偏偏,那位小渡口的東家就敢。又偏偏,向來眼高于頂的盧公子,沒有任何反駁。伸了懶腰起身,順手抱起了小馬扎,徐牧看都不看盧子鐘一眼,轉過腳步,便入了馬車。馬車離開街路,悠悠往前。久久不動的盧子鐘才抬起頭,面色可憎起來。……大紀興武十八年,蒲月二十三。湯江城下了第四場暴雨,浸得莊子邊上的江水,漫了五節碑線。“東家,地窖都浸濕了!”徐牧臉色一時發沉,臨近江河雖然取水方便,但相對的,若是發生什么水災禍事,便會首當其沖。“快,把蒸餾的器件,都搬到上面的屋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