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……面前的這位小東家,似是問心無愧。“你口口聲聲,說自個問心無愧,可又有證據了?”“老官爺,不妨派人去常家鎮問問?荷月十七,我便坐在常家鎮的鎮口,與常家少爺喝了一天的茶。”老吏如遭雷擊。常少爺?那位槍棒小狀元,他如何敢惹。“說句托大的話,我徐牧要是真殺了官,這會兒,早該跑得無影無蹤了,我回湯江作甚?等著被殺頭嗎!”在場的官差,和官坊前圍觀的人,皆是神色附和。“我徐牧便是那句話,若是老官爺還不放心,明日同去長陽,帶著你的人證物證,咱們好好說道清楚。”老吏冷著臉,不敢動,任由徐牧慢慢走出官坊。那潑婦般的薛夫人,見著徐牧走了,又開始大喊大叫,惱得老吏一陣頭疼。轉了身,老吏走回內堂。“盧公子,莫不是猜錯了。”盧子鐘冷冷放下茶盞,“錯不錯,這事兒另外說。于吏,你知道的,小東家不死,大家的財路便要堵死。”“常四郎?這家伙眼拙了,敢作小東家的保。”起了身,盧子鐘微微閉眼。“生不見人,死不見尸。這二十余騎的官軍,莫非是上天了不成?”老吏躬身站著,一時不敢插嘴。“于吏,若不然,報到兵部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