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牙行在哪?”“東家,問了的,便在渭城北面的坡子里,約有一百多里。”徐牧微微皺眉,一百多里路,來回又要兩三天。“那兒還有賣牲口的,馬匹也有。”徐牧怔了怔,巴不得掄拳頭,把這說話喘大氣的,暴打一頓再說。整個徐家莊,除開趕車老馬,便只剩下七匹。先前剿殺馬蹄湖的老匪幫,還死了三匹。馬匹不夠,徐牧總覺得心頭空落落的。打老匪幫,他可是依靠著騎行之術,方能大展神威。這一百多里外的牙行,不管怎么說,終歸要去一趟了。不僅是鐵匠的事情,去別地買烈馬,咂舌的價格,他會忍不住肉疼。“周遵,離著下次開牙行,還有多久。”“東家,我去問問。”周遵幾步往后跑,不多時,又喘了氣跑回來。“桂月初三。”桂月,即是八月。離著大概還有七八天。徐牧凝著臉色點頭,這幾天他也不太放心離開莊子,畢竟出酒的時間,也準備到了。……湯江城,西坊盧家。盧子鐘沒記錯的話,這是今年之中,他第二次被扎了刀子。第一次沒的說,是和徐牧賭命輸了,耍賴劃了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