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直至黃昏,徐牧都沒有等到李如成回營地。心底不放心,終歸是成一家人了。“斥候來報,遇著了堵路的營軍。”刮完毒,在袁安的攙扶下,袁陶小心地走了出來。“事情不打緊,我等會派人過去。”徐牧松了口氣。“回去準備吧,入朝的那一日,你家岳祖定然是不舍的,會來相送。”“吾弟,拜謝。”袁陶突然動作,艱難的一個長揖。“若非是我,你應當有了自己的路。此一番,不管結局如何,吾弟的這份大義,足以讓人心生大慰。”“侯爺謬贊,請保重身子。”徐牧也急忙起手回禮。袁陶伸出哆嗦的手,握住徐牧,“大事的那一日,我便有力氣了。”在后的李望兒,沉默地垂下頭。“侯爺,常少爺那邊?”轉身之時,徐牧突然想起了這一茬。常四郎可是造反的主,這時候橫插一腳,事情會變得很壞。袁陶語氣平靜,“吾弟放心,已有對策。”這一句,讓徐牧不再多言,直直往前走,便翻身上了馬。在后的周遵等人,也跟著上馬。風雪中,二十余騎的人影,很快消失在了營地之外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