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“扶天下者,定然是萬千百姓,而非那些貪官庸將。蕭遠鹿把持朝政,私通北狄,教唆幼帝暴政苛賦,乃天怒人怨之舉。”李如成站在營地前,滿頭蒼發在夜色中飛舞。在他的面前,有六七個披甲的將領,皆是面色堅毅。古往今來,敢殺入皇宮,鏟除奸佞的人,都是吊著一把卵的好漢。一個又一個的士卒,迅速披好了袍甲,裹上了披風,迅速奔赴集結。中軍帳里。滿臉發白的袁陶,沉默地捏著一個瓷瓶。“小侯爺,若食了,兩天后便、便會身死。”李望兒堅持了會,終究泣不成聲。“無事。”袁陶平靜地吐出二字,仰著頭,望著屋外的雪色。“吾弟該動手了。”“主子,若小東家出了變故……”顧鷹欲言又止。袁陶閉了閉眼,“若如此,只能暴露暗子。”“但一個能帶著三千人,堵十三萬北狄人圍于二城的人,才是真正的殺子。”“我先前就說,我在下一盤棋。”袁陶穩穩起了身,將瓷瓶里的藥丸取出,無悲無喜地送入嘴里,咽下喉頭。“我這些年一直在想,是否墨守了成規。若我早早回了滄州,這王朝又該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