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皇宮外的聲音,徐牧臉色沉默。在他的面前,袁陶已經變得越發的蒼老,開始反反復復的咳嗽。“這一次打長陽,我講過了,你是首功。想了想,這一次斬奸相的事情,讓你來做。”“多謝侯爺。”袁陶擺了擺手,繼續露出平靜的笑容。“我再無東西留給你了,這些年,我并未有太多的家資,只剩四千的虎堂死士,你暫且留著用。到時候,我和顧鷹說一聲,讓他也跟著你……咳咳。”徐牧不敢插嘴,只靜靜聽著。“先前在金鑾殿里動怒,又耗去了些體力,終歸是不能親自殺死陳長慶了。吾弟,你日后且想些法子。”“這副銀甲留給你,權當是給吾弟留個念想。”袁陶一邊咳著,一邊垂下銀甲。徐牧紅了眼睛,死死垂著頭。“吾弟,換件新袍,我替你監斬。”袁陶撐著身子起身,藥效緩緩過去,原本烏黑的發梢,一時間染了五成的霜白。……皇宮之前。蕭遠鹿披頭散發地跪倒在地,不知被百姓潑了多少老井水,連整個身子,都凝出冰霜了。“吾弟,去吧。”在顧鷹地扶持下,袁陶緩緩落座。在旁站著的袁安,臉色間有些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