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條鐵,你要不要。”徐牧笑罵了句。他是知道常四郎性子的,左右都是開得起玩笑的人。“狗爹養的,老子手底五六萬大軍,能把你打出花來。”常四郎罵罵咧咧,“沒事滾蛋,滾出老子的渝州!”“告訴那位新帝,坐穩一些,坐得不穩,老子自個來坐。”……罵歸罵,出渝州城的時候,常四郎終歸也送了二里,猶豫著從懷里摸出一壇水酒。“長陽我就不去了,你替我,給小陶陶敬兩碗水酒。”“醉天仙?”“自個釀的梅子酒,僅一壇,他很喜歡。”徐牧抱了個拳,穩穩接過。這一次入渝州,他總算收獲了一件事情。短時之內,常四郎應當是不會有異動了。當然,并非是長久之計。不管是常四郎,抑或是其他的定邊將,只要王朝不穩,依然會起勢割據。這便是一個腐爛王朝的悲哀。“山河萬里無袁君,此生難見相似人。常威,打酒,去打酒,老子的心痛病又犯了。”站在陽光中,徐牧沉默地頓了頓,繼而才穩穩踏步,往前沉沉走去。……回到長陽之時,已經是隔日的黃昏。相比起往日的蕭瑟,此時的長陽城內,約莫是奸相伏誅,新帝繼位,一時變得無比熱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