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乞命誆你吧?雍關一戰,當是兇多吉少了。”“我寧愿少殺幾個狄狗,也抱著一絲期望。回頭發現是假的,大不了再活剮就成。”“那你入長陽,是想入宮么。”常四郎抬著頭,四顧著長陽城的景色,“想問問龍椅上的那位,問清楚了,心里有個底兒。”“問什么。”“打不打狄狗?再上歲貢,老子就不干了。再者,李將的事情,我需要去兵部取些卷宗,查閱一番。”“我和你同去。”“難得徐宰輔作陪,改天去了渝州,我請你吃花酒。”徐牧無奈嘆氣,一起玩尿泥長大的兩個人,分明是兩極分化了。“陳長慶如何?”“老模樣,正和我鬧著。”“他手握重兵,估計以為自個有了底氣。”常四郎側過頭,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徐牧。“我說,你這步步為營的性子,能不能改一下。”“不能,是活命的本事。”徐牧露出笑容。“小陶陶一死,我突然發現,只有你這么個能說話的了。等會出了宮,你帶我去墳山看看。”“自然。小侯爺一直在等著。”這一句,讓原本喋喋不休的常四郎,一下子停了話頭,腳步踏得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