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徐牧的話,等江匪的船近些。弓狗驀然舉弓,在船燈上點燃了火油箭矢,繼而,伴隨著其他近百人的動作——呼。黑漆漆的江面上,仿若一陣小型火雨,往靠近的六艘江船,噔噔噔地拋落。除開落到江水里的火矢,至少有大半,紛紛扎入船板,騰起一道道的火蛇。不多時,三艘當場燒損,驚得二三十的江匪,紛紛往江水里跳。另三艘撲滅了火勢,也急急調頭回趕。噔。一箭射死乞活的落水江匪,徐牧收了弓,面色冷靜。“徐將,這些人逃回去,江匪的大水寨,定然要知曉了。”“原本就瞞不過。”接下來,更大的可能,是這兩個水寨,近萬的江匪,會傾巢而出。“徐將,真要殺出來了!”聽得遠處的殺聲滿天,徐牧依然沉穩不動。“江匪是順風,我等是逆風,定然拉不開距離。徐將,恐怕真要打接舷戰了。”江匪的手段,便是船只接近,爾后登船廝殺搶劫。徐牧面無表情,他敢打這一場,正是考慮了所有的因素。甚至是,讓他們處于劣勢的風向。他冷靜地揮了揮手。在商船上的魏小五,立即揮動徐字旗。近二十余艘的烏篷,緩緩在船隊里,排成了墻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