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先生,回吧……”……“小計謀財,大計謀國。”暮云州的江岸,一個身形抖擻的老者,立在一尊銀色傘蓋下,聲音驟然發沉。在他的后邊,還有十幾個跟從的弟子,無一不是華袍高冠。“胡師,這一回從征大勝,回了暮云州,必然是受賞封爵。”弟子的話,并未讓胡白松有絲毫高興。“受賞封爵?”胡白松轉了頭,看向說話的華袍弟子,“你錯了,我要的,我胡家要的,并非是這些東西。”“胡師,那是什么。”“云從龍,風從虎。而我胡家,也該到了抉擇之時。”“陛下確在暮云州。”胡白松笑而不答。陛下?那位縮在龍椅上的陛下嗎?不對,該另有其人。便如他待價而沽,直至陳長慶親自來請,方才換了文士袍,出山為首席幕僚。“胡師,聽說蜀州那邊,最近有個中年文士,有些計略,被人稱為毒鶚。”“聽過了。”胡白松面色微微好笑,“不知何人取的名頭,一個郁郁不得志的東屋先生,也躋身幕僚之席了?這天下間,也只有涼州的那位,才配與我平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