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則,胡白松自個已經心亂如麻。一場大火,燒得大軍士氣大碎。一個兩個的,都想著立即遠離火勢。這樣一來,卻讓整個水陣,變得更加凌亂。“若有違命者,就地格殺——”陳長慶顫著聲音,當真是摘了弓,直直射死了二三個慌亂的士卒。但即便這樣,還是來不及。在看到數十道黑影,從江面掠過之時,他止不住地身子趔趄。“快,射死他們!”“侯爺,這些水鬼不出江面,用短刀鑿船——”轟隆。一個裨將的話還沒說完,又是一首臨近的戰船,被火崩石炸得劇烈搖晃,附近的一艘樓船,側邊也開始燒起了火焰。陳長慶看得眼睛睜圓,艱難地喘出兩口大氣。水鬼藏在水里,水鬼帶著崩石與火油,水鬼赴死,水鬼燒了無水距的大片戰船。這是怎樣的算計,讓他的二十余大軍,被算得體無完膚。“退、退去江岸,避開火勢!”胡白松聲音哆嗦,“那東屋先生,用的盡是歹毒之計!”……天空之上,又是一支信號箭。“避開火勢,又是逆風,他只能暫時退去江岸。”賈周面色不變,穩坐在荒嶺上,坐觀江面的戰事。“給老子,把火矢都射出去!”樊魯抬著刀,在林子里怒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