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“軍師,雨水大了,莫要沾身。”白鷺城的樓臺上,樊魯小心提醒。賈周沉默地退后兩步,轉過頭。“樊魯,主公出發了?”“先前來了斥候,說大軍已經奔赴巴南山。軍師勿要擔心,主公文韜武略——”“主公敢如此布陣,定然是胸有成竹。但入蜀中的路,不僅是一個巴南城。攻下巴南城之后,尚是危險重重。”“現在,只期望涼州那邊的援軍,莫要生出意外。”“軍師已經布下妙計,涼州那邊,當無問題。”“利益使然爾。主公起于微末,這一路,走得太艱難了。”樊魯沉默。從辭去宰輔開始,他一路跟著徐牧拒北狄,入蜀州,當然也明白其中的艱辛。“這天下間,終歸有一類人,敢推山渡海,注定要名動天下。”“去吧,吾主。”……踏踏踏。蜀南濕漉的山林之間,一支緩行的長伍,如蜿蜒的游蛇,借著雨天和老林的遮掩,離著巴南山越來越近。“魏小五,停旗。”濕漉的徐字旗,登時巍然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