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南城頭。披著戰甲的冷樵,捻了一把濕漉的山羊須,目光變得陰沉無比。“聽雷營,確定無聲了?”“確是。先、先前還有的,腳步子很沉,至少是萬人的大軍。”冷樵抬頭,窮極目光想透過雨幕往前看。奈何水霧籠罩,離得稍遠一些的地方,什么都看不清。“這些該死的蜀南人,到底想做什么。”收回目光,冷樵看向城頭上,開始嚴陣以待的守軍,一時間,只覺得一股不安的預感,蔓延整個身子。“不得回營,繼續嚴守,小心南蠻子偷城。”在冷樵的命令之下,一隊隊的守軍,只得繼續冒著雨,守在城頭。“聽雷營,繼續聽甕!若有異動,速速來報。”……“主公,不出主公所料!巴南城的守軍,已經開始據關!那位守將冷樵,一直站在城墻上。”聽見通報的斥候,徐牧露出笑意。性子穩重的守將,便有這種弊端,即便是風吹草動,都會嚴陣以待。當然,比起風吹草動,竇通帶著的三千人,發出的行軍聲響,可要厲害多了。“告訴竇通,以一個時辰為間隔。掩護挖鑿地道的平蠻營。”斥候領命,又小心地往前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