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桿普通不過的鐵槍,將傳話的使臣連人帶馬,扎死在城關之下。城頭上,滿頭披發的常四郎,冷冷踏上了城頭。“我知你在軍陣里,你且聽好,燕州公孫氏一脈,自你而絕!”不遠處,騎著小馬駒的公孫祖,沉默睜開了眼睛。并沒有答話,臉上流露出一種難言的復雜。他的兩個兒,定然要死的。兩個兒不入內城送死,他便無法設下這個局。同樣是王,即便只是個侏儒,他亦想爭一爭,這萬里的云煙江山。有錯嗎。無錯。一場亂世,無非是看誰吃得最壯,活到最后。爾虞我詐,陰謀詭計,只是下口之時的調味料。“公孫祖,見過渝州王。”“大勢昭昭,吾公孫祖,恭請渝州王赴死!”“恭請渝州王赴死——”河北四王,乃至于數不清的北地將士,皆是怒聲開口。城頭上,常四郎仰天大笑。江風忽然急了起來,吹得他披散的頭發,根根立了起來。他怒吼一聲,梨花木亮銀槍杵在石板,瞬間裂痕蔓延。“且來!”常四郎面如兇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