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說,把那份江湖義氣去掉,多添幾分殺伐和絕情。“仲德,九郎怎么樣?”“主公的族弟,開始獨當一面,帶著一營人馬,渡江運送糧草了。”“常九郎這家伙,嘿嘿,比起族里的那些廢物子弟,總歸還算得不錯。”一邊說著,常四郎一邊揉著脖子站起來。“狗夫公孫祖,想熬過一秋,入冬罷兵,嘖嘖,又要玩陰招了。什么卵的河北盟主,一個虎毒食子的侏儒,哪日逮了,老子召來七八個營,一起滋尿活淹了他!”“主公,這些言辭不可說,將士會看笑話!”“哦哦,軍師莫生氣,我等會和你吃酒!”扛著梨花木亮銀槍,常四郎笑著往中軍帳外走。正在練兵場一打五的常威,看著自家主子,扛著亮銀槍往他沖來,喜得激動大喊。“今日身子發癢欠抽,請少爺賜教!”……成都城前。披掛戰甲的柴宗,穩穩起手拜別。“主公放心,此一去,我柴宗定然不負所托。”徐牧走前幾步,替柴宗系上了披風。“幼德,還請萬分小心,若事有不吉,便先退回內城。常四郎與我有舊,加之破涼也對他有利,當不會為難于你。”幼德,即是柴宗的表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