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八十五章 只等開春
“嚴(yán)姓?”
這件事情,徐牧從上官述嘴里聽過。
“正是嚴(yán)姓,全名好像叫嚴(yán)頌。年近了八旬,我都猜不出,方濡是怎么敢的。聽說此人有些神秘,臉上又染了皰疾,以一張虎牌面具遮住了臉。”
“不過,這位嚴(yán)頌的身子,從夜梟的情報來看,似是不服老,還很硬朗。僅剛上位,便上書方濡改革,十四萬的偽帝大軍,革除了老弱病殘,只剩下七萬余人的青壯之兵。如此一來,偽帝二州的糧草問題,便得到了改善。”
“另外,這位嚴(yán)頌,還勸說方濡立了一紙‘安商令’,以低廉的州稅,迎來不少大小商戶來往。”
“精兵簡政,是個人物。”徐牧皺眉。
“確是個人物。但我不明白……這樣的人物,為何要棲身在偽帝手下。”
不僅賈周想不通,徐牧也想不通。
“嚴(yán)頌還有一子,同樣兵法嫻熟,在明年,左師仁那邊的仗,恐怕沒那么好打了。當(dāng)初兩萬陵州軍,追著十幾萬景國軍的事情,估摸著也不會再有。”
徐牧點頭。哪怕到了現(xiàn)在,正常亂世的爭霸,也頂多算剛剛開始。你方唱罷,輪到我方來唱。在以后,他還要面對一個個崛起的勢力和人物。
“還有一封信……并非是夜梟的,而是河州那邊,廉永派了人,親自傳來了蜀州。”
“不知是友信,或是情報,我便沒有拆,留給了主公。”
賈周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封信箋,遞到了徐牧手里。
“明面上,廉永雖然是渝州王的鎮(zhèn)邊將。但在心底,他同樣將主公,當(dāng)成了同行的人。”
徐牧接過信箋,拆開,看了一會,心底有些發(fā)酸。
信里在一番念舊之后,只提了寥寥幾句,大約是今年近冬,身子力乏無比,恐沒有多久的活頭了。
不比睡在溫柔鄉(xiāng)的富貴老爺,同樣的年紀(jì),廉永一生戎馬,各種明傷暗傷數(shù)之不盡,已然是風(fēng)燭殘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