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渝州王常小棠,轉攻為守,并沒有按著預想的那般,出城決戰。他的模樣,似是在拖住我柔然的大軍。”“定州呢?”“胡人還沒出軍,應當是作壁上觀,尚在猶豫。”妖后閉目坐下。“這一步棋,由來許久。若無徐布衣,棋盤早已經滿是黑子。”“主子,那現在——”“莫急。”妖后睜眼,“黑子尚有機會。但為今要做的,便是守住滄州,拖住戰事。”“另外,我一直在留意,沖岸的西蜀軍,并沒有想象中的兵威盛大。我懷疑,徐布衣并不在那支蜀軍里。”黑袍怔了怔,“他是西蜀軍的統帥?不在軍中,能去哪兒?”“徐布衣這枚白子,向來是狡猾。便如那跛人,天下無人能想到,會突然去了河州。”黑袍陷入沉思。“若是汝父能留在我身邊,我便能與之參詳了。只可惜,他尚在河北。”頓了頓,妖后抬頭開口。“你要知,神鹿雄鷹共逐中原,這并非是笑言,而是大有可能的事情。”“主子,我相信。”“很好。去吧,查一下徐布衣的蹤跡。”……在滄州的隱蔽林子,徐牧依然沒有陷入戰事。簡單地說,如今的大勢之下,滄州明面之上,肯定是守不住的,除非有幺蛾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