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休回頭,發現一個披血的騎馬裨將,不知什么時候,已經一頭栽了下去。裨將身前的胸膛,至少四五道血淋淋的刀痕,觸目驚心。“將、將軍請去……我投了胎,再回定北關入伍,追隨將軍。”裨將拱手,閉目而亡。“走!”陸休緊攥韁繩,聲音帶著濃濃的嘶啞。只奔了一段,陸休又聽得稟報。“陸將軍,胡人要收攏圍勢了!”圍勢一收,哪怕是只蒼蠅,都要插翅難飛。一般來說,收攏圍勢,要等到天明,才是最佳的時機。“列錐字陣,隨我伺機突圍!”“吼!”……站在一處土坡上,久久不見回報,太叔望的眼色里,終于露出了一絲焦急。將近二十萬的大軍,胡人,柔然人,河北軍,都算得悍卒了。偏偏是這樣,還圍不死一個入甕的定州之虎。“軍師,如此大費周章——”“他在拖延!”太叔望冷聲回頭,打斷了公孫器的話。“他知我引他入計,想要將計就計?”公孫器略有不滿,“軍師,這并無作用。我等有這么多的大軍,哪怕是直接攻關,也未嘗不可。軍師,先前就不該為了剿殺陸休,讓大軍勞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