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糧王的事情,還是殷鵠去西域,皆算是西蜀安定的重中之重。……內城長陽,紀朝舊宮。常四郎斜躺在龍椅之上,饒有興致地微微昂頭,看著前方舞姬曼妙的身影。約莫是有些醉了,此時,他的臉色醺紅得厲害。今日之內,在王宮里,至少來了七八撥的大小世家,有探風的,有勸諫的,還有敬獻舞姬的。在最中央的那位舞姬,剛巧,便是一個世家送上來的,算得上是國色天香。“常威小子,來走一個。”常四郎醉醺醺地轉頭。只可惜,在旁邊坐著的常威,憋著一臉的氣,應了聲后,仰頭將面前的酒直接喝光。“你怎的?皮子又癢了?”常四郎罵罵咧咧,將酒盞重重擱下。“少爺要知……知恥后勇。”“學個詞兒都學不全,你就莫要講話了。”常四郎沉著臉,將面前的案臺推翻,這模樣姿勢,像極了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。“下去,都下去!”只走了幾步,常四郎忽然又轉身,看向場中央的那位舞姬。“你留下侍寢。”場中的那位舞姬,即便遮了面紗,也隱約能看得出歡喜的模樣。她纖手一抱,激動地跪下磕頭。……“收到消息,云英今夜要侍寢。如此一來,在常四郎的芙蓉帳里,定能探出個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