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——”富商沒說完,忽然勒住了馬。陳安世也勒住了馬,抬起頭,有些復雜地看著面前的林子。林子里,約莫有數百人的難民,許多人的手里,還拿著銹刀棍棒之類的武器。“主子,劫道了。”“能殺么?”“能。”陳安世打了一聲響哨,不多時,僅有幾十人的護衛,紛紛解下了外層的長袍,露出內在的盔甲。“但殺了這一波,主子,我等又該變道了,免得被敵軍的探哨發現。”“無事,殺吧。”陳安世點頭,從馬褡褳下抽出了長刀。在他的前后左右,數十人的護衛,眸子盡皆發冷。只等命令一下,齊齊揮起了長刀,朝著前方劫糧的難民殺了過去。便如狼入羊群,一時間,殺得難民不斷哀聲震天。“瞧著,便是這些泥腿子,做什么也做不好。數百之人,卻一下子如猢猻一般逃散。”“徐布衣,要靠著這些人坐天下?”“可笑,可笑。”……馬上的富商,面容里滿是清冷之色。面前的斷肢與慘叫,并未讓他眨過幾次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