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好像還有一句,渝州王說,以后若想找你,他會直接過來。但我尋思著,這西蜀和北渝,已經是水火不容了。”爭天下,不講兄弟之情。“明白了,陳先生先去休息。”陳鵲長揖告退。徐牧站在風中,有些患得患失。不知為何,在他心底里,在和常大爺爭這個天下前,總想著兩人再見一面。無關戰爭,無關逐鹿,只為曾經的那份友情,再痛飲一番。“孫勛,取紙筆來,本王要寫信。”……內城,長陽。斜躺在龍椅上,常四郎頭上的孝巾,還沒有摘下。老仲德的死,他親自抬棺,送了一路。這種感覺很不好,天下至親至友的人,又少了一個。“若無老師,按著我的性子,估摸著前些年,看不慣狗官酷吏,當真要拉一支人馬,劫富濟貧落草為寇了。”常勝站在一旁,沉默不語。“常勝,老仲德一直在舉薦你。你便說說,接下來該怎么做。”“二三年之內,主公以平定河北叛賊為主。另外,要南征渡江,還需日夜操練水師——”“等等。”常四郎猛然驚覺。“常勝,我突然想起來,老仲德離世之前,說了一個人。”“何人?”“叫霍復,壺州人,原先是陵州的水師名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