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指山,夜半細雨。在半山腰上,徐牧只帶了司虎。司虎的腰間,還系著兩壺酒。“牧哥兒,怎的?想和我飲酒夜談嗎?嘿嘿,你果然曉得,我司虎從小就聰明。”徐牧轉頭白了一眼。夜半上山,還冒著細碎山雨,他可不是傻子。果然,約莫在過了一個時辰之后,在附近之處,兩道人影終于掠了過來。“我的常威小子!”司虎哭聲大喊。“喊你娘啊,傻虎,別大聲咧咧!”常四郎罵罵咧咧,一邊走一邊系著袍子。常威跟在他身后,也紅著眼睛,朝著司虎跑去。“等久了?”常四郎揉了揉臉,在徐牧身邊坐下。徐牧無語抬頭,“就你今日的這副死鬼樣,還生怕別人不知道,你那手指兒,三下三下地敲,可都把桌頭敲爛了。”“老子帶著常威,冒雨用輕功爬山,認錯了好幾處,這才找到了你!”“你不會先說個地兒?”“那么多人,我能說個卵!狗曰地站起來,和老子先抱一個。”在夜雨中,徐牧也笑著起身,和常四郎一個熊抱。這一抱,無關乎天下,無關乎戰爭,只有兩人的友情。“虎哥兒,你他娘松手,老子要被你箍死了!虎哥兒,我懷里有燒雞!”夜雨灑下,在半山腰中,四人兩壇酒,喝得不亦樂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