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全家族。老黃啊,我從未真正的怪過你。我知曉你的想法,而你,也從未對西蜀做過什么禍事。反而——”徐牧回過頭,看向了北面方向。在他旁邊的黃道充,眼睛有些發紅。“喝酒。”兩人舉起酒碗,又碰了一下。“你再說說,為何要在這種時候,突然就來了。”“一是自證,而是出計。”“何為自證?何為出計?”黃道充仰起頭,看著遠處慢慢墜下的夕陽。“米道徒的事情,蜀王肯定要猜幕后的人,也知我沒有死,應當會對我有所懷疑。畢竟,如今這天下間,能操持這些事情的,我糧王黃氏算一個。”“不是你?”“不是。”黃道充搖頭,“從很早開始,我便知道,爭天下是很危險的事情,一出禍事,舉族被滅。”“但老黃啊,你選了我,可曾知道……我西蜀并無世家的。”“所以,才要做將門。韋家如此,我亦是如此。”徐牧一時沉默。有時候他覺得,面前的黃道充,是聰明的有點過頭了。但偏偏這份聰明,讓他提不起半點敵意。“你剛才說,還有出計?”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