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蒙怔了怔,“軍師,若是這樣一來,是肯定要被蜀人發現的。”“他自然會發現,而且會想,我荀平子葫蘆里,到底賣的什么藥。但我到時候,在吳州鬧出一些動靜,他只會以為,吳州那邊說不得有軍情。”“軍師,什么動靜……”“我記著你說的,吳州里尚有百多人的探子。”“正是。其中還有一個,是鐵刑臺的首領,內城張氏世家的嫡子。”“他愿赴死么?”蔣蒙怔了怔,呼出一口氣,“應當是愿意的,若非如此,便不會加入鐵刑臺了。”“讓他暴露,傳出情報,便說我北渝,將要從吳州登岸。”“若是暴露,極可能會死。”荀平子閉目,“顧不得了,不管如何,這一次,你我需要完成小軍師的定策。”“陵州船塢被毀,先前又傷了民心。我猜著,那位青鳳的目光,亦是轉向了其他地方。蔣蒙,便按我說的做吧。”蔣蒙沉默了會,點了點頭。……只在兩日后,黃道充便收到了情報。“馬毅,你的意思,是在陵州江面,發現了北渝的水師大軍。”“正是,約莫二三百艘。但有些奇怪——”“如何奇怪?”“那些北渝戰船,似是士卒不多,而且,一遇到我西蜀水師,便急急退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