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第二次的“易甲計”
“將軍,大軍連日趕路,恐失大戰(zhàn)銳氣,不若先暫做歇息?!彪S軍路上,李鋒喘了口大氣,止不住地開口。
“李副將的話,確有幾分道理?!睆埌较埋R,掃了一眼李鋒后淡笑。
離著魚集關(guān)已經(jīng)不遠,接下來該有一出好戲了。當然,他并非是傻子,沿途留意著李鋒的模樣,終歸是初戰(zhàn)的年輕人,或有幾分本事,但失缺一份沉穩(wěn)。
抬起頭,張敖看向魚集關(guān)的另一端。他很明白,這極可能是最關(guān)鍵的一戰(zhàn)。若是能成功,短期之內(nèi),便能扭轉(zhuǎn)整個南海五州的戰(zhàn)局。
雖說有很大的冒險,但他并無選擇。便如他生在合州,榮華與富貴也都在合州。打個比方說,在最開始的時候,合州若是有十個采珠奴,那么有七個是合州王的,兩個是凌師那一幫的,最后剩下一個便是他的。
若是西蜀占了合州,這些個寶珠富貴,定然會被全部奪走。
張敖吐出一口氣,遠眺著的目光,再度變得冷冽起來。若他是蒼梧州人,零州人,投靠西蜀無可厚非,偏偏他是合州人,這一生所有的家業(yè),都留在了合州里。
……
“凌師,魚集關(guān)急報——”
踏踏。
一騎合州斥候,急急勒馬而來,停在了凌蘇本陣之前。
接過密信,凌蘇只細看幾眼,瞬間露出了笑容。辛苦埋下的暗子,雖好事多磨,但這一下終歸發(fā)揮了作用。
魚集關(guān),或是定鼎五州的大戰(zhàn)。
“主子,張敖雖是暗子,但蜀軍未必聽令于他,密信上說,還有一位李柳指派的副將,約莫是作監(jiān)軍之用。”旁邊的一個凌蘇家將,想了想凝聲開口。
“戰(zhàn)場瞬息萬變,實則是很簡單的道理,譬如說東面是絕路,但張敖作為主將,又遠離李柳本陣,軍令之下,偏帶人往東面絕路走,那么這支萬人的蜀卒便要救無可救。”
“你先前說的那副將,叫什么‘李鋒’的,我似是未聽過。西蜀的年輕后輩,自然是那位莊人之子為先,然后是魏小五,李逍遙,陸中這些人。李鋒?不過是剛從成都新調(diào)的毛頭小將,他如何比得過張敖。”
只覺得大事可期,北方戰(zhàn)敗的陰霾,此時在凌蘇的面龐上,也似是減去了許多。
“傳令,大軍直奔魚集關(guān)!切記,要聲勢浩大一些!我凌蘇輸給跛人也就罷了,一個后輩李子堂都玩不過,我便是枉稱隱麟,枉稱天下名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