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你剛說什么？我沒聽清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前看過這部音樂劇嗎？”

    “看過，和雪莉弗萊明女士一起來的。”

    “阿美利加音樂的主編？”

    “對，是她，她是那種扎根在百老匯的人，沒事就來，和我談事情基本都選在這里，要不就是去華倫道夫喝下午茶。”

    “你喜歡嗎？”

    “特別喜歡，比那部西貢小姐要喜歡得多，我覺得這就是最好的音樂劇。”

    丹尼爾笑了笑，“你知道嗎？我參與進(jìn)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總裁職位的爭奪，一旦失敗，百代那邊肯定呆不下去了，我現(xiàn)在還不得不瞞住談妥明年一同出來開創(chuàng)自己事業(yè)的大西洋唱片總裁道格莫里斯，他知道真相后會(huì)很恨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只要成功，就能慢慢修補(bǔ)和他的關(guān)系，不是么？”宋亞反問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只要成功，必須要成功，我承受不了第二次事業(yè)失敗。”他說。

    ‘有一種悲傷，無法言說，有一種痛苦，永無止歇……’

    劇場里演到了Empty Chairs at Empty Tables（空桌椅）選段，街壘被攻陷，只有馬呂斯活了下來，他回到當(dāng)年和朋友們歡聚的酒館，只剩空蕩蕩的桌子和椅子。

    “Fxxk！”

    丹尼爾低聲咒罵了一句，“這時(shí)候聽這個(gè)，太不合適了。”

    ‘熟悉的面容恍惚就在窗邊，熟悉的身影恍惚映在地面，空桌伴著空椅子，我的朋友再也不會(huì)相聚。’

    音樂劇散場，老麥克確認(rèn)沒有狗仔跟蹤后，把宋亞載回翠貝卡家中，“Mimi，你在樓上嗎？”他隨手把勒人的領(lǐng)結(jié)解開，撥通瑪利亞凱莉的電話。

    “我在！等我！”她開心地回道。

    “琳達(dá)，給我們弄點(diǎn)吃的，再開一瓶香檳……”宋亞掛掉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