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道有了自己想法的話，還要我等‘天意’作甚？”

    人道下場了！

    什么叫驚喜？

    一點武德都不講的，是最絕對、最徹底的制裁，不留有絲毫余地！

    “而人道之勢，如瀚海大潮，洶涌狂暴，生殺予奪……關鍵是有時候小孩子氣，善惡立場太分明，腦子又不夠數，稍微被有心人引導，就會成為一團亂麻，無止境的清算，大家都要倒霉！”

    白澤妖帥捶胸頓足，似乎是恨不得立刻隱居避世——也不知道，他是憂心未來，還是憂心自己過去做的一些出格的小事，怕被牽連清算。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，他使用了何等手段，硬是喚醒了人道意志……”

    帝江再三嘆息，像是發自肺腑的憂愁感嘆，跟真的一樣。

    “這是砸所有人的攤子啊……我看他是活不久的！”

    “等他撐過了鴻鈞留下的這招殺手锏，還有誰能是他的對手呢？”

    “蕩盡諸神！”

    “我終于明白了！”

    “所謂人人如龍，其實也是人人平等……而既然如此，又如何還能容得下頭頂上還有先天神圣這樣的‘天意’大山？”

    “群龍無首！”

    “你覺得，蒼就沒有犧牲自己的決心嗎？”帝江卻反問，“你看他今朝的表現吧！”

    “被東華拼死搏殺，斬成了白板，忍受住無數同情的眼神——這對他如此驕傲的神圣，是多么大的羞辱？”

    “這份心機城府，誰敢放言能料算他的決心意志？”

    “自殺？他還想證盤古嗎？”白澤眸光深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