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，你們幾個分著吃吧，這可是我哥做的。”丫丫將兩塊糕點分成四分，給蘿卜頭們吃。

    丫丫掰著手指頭：“昨天，前天，大前天……”掰完手指頭又去借李鄲道的手指頭。

    “這不會是過年時候做的糕點吧。”李鄲道問道。

    一看就是。丫頭又在作妖了！

    那幾個蘿卜頭卻是不管這些，已經將糕點塞進嘴巴里了，然后眼神一亮。

    吃完了又眼巴巴看著丫丫，好像在說，還想要。

    再者一個楚老爺子本身也不是享福的人，吃得沒有那么精細，口袋里的錢大都拿去投資房地產去了。

    這要不是老爺子來了，才弄好吃的飯菜，平時其實跟普通人家吃的差不多，也就是份量足，不會挨餓就是。

    楚驊很快就注意到了李鄲道半天沒有動筷子，疑惑道：“難道是飯菜不合胃口？”

    丫丫也道：“我哥是個半仙兒，我就不一樣了，我是個大仙兒。”

    那邊老爺子又問起一些昔日戰友遺孀的事情，又談到了李靖將軍。

    從自前朝楊素開始講起，到現在如何。

    傳聞李靖之兵法就是虬髯客所傳。

    喝了酒，吃了飯，兩個老頭微醺，又一起唱起了歌：“日出而作。日入而息。鑿井而飲。耕田而食。帝力于我何有哉。”

    “難怪道教多有音樂，佛門亦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唱了歌，老爺子便要修息，再次囑咐李鄲道給楚老太爺把脈，開個方子調理。

    “說的什么話？就許你來看我，不許我去看你？你個老棺材就是小氣不管飯唄……”

    或許這是老爺子的一個執念也說不定，人總是復雜的，有時候想做一件事情，是沒有利益動機的。

    其實都不用把脈，瞧一眼，看臉色，就大概知道什么毛病。

    畢竟楚老爺子不跟爺爺之前一樣，眼中的肺疾，咳嗽濃痰，走路搖搖晃晃……人家身體比爺爺當時好太多。

    單論平均壽命，盛唐時候能達到六十，不單論的話，唐朝早期，安史之亂后，平均壽命都是直線下降的。

    怎么說呢，一個村的寡婦，可以說是很平常的，婆婆是寡婦，兒媳婦是寡婦，生出了男娃，就被征丁的也不是沒有。

    但是想想，又不是同一個人征兵，你征完，他征……

    所以老爺子才珍惜朋友，昔日故人，幫襯戰友遺孀……

    窮兵黷武，舉國為戰，看樣子似乎是建立豐功偉業，但是一將功成萬骨枯，千秋功業尸骸鋪……

    反而是漢文帝，漢景帝，雖然沒有什么功績被后來者稱誦極多。歷代帝王對其評價極高。

    特別是下令屠城者……唯有一個“殘暴”可稱。

    李戚氏說著去給李鄲道扯一些好料子，做衣服，自上次長高后，身上穿著還是李福德的舊衣服。

    由著楚驊，帶著李鄲道，李福德兩個出門去，在京城逛一逛。

    “天下打仗，咱們長安其實受到波及算是小的。”楚驊說道：“當年漢高祖先入咸陽者先稱帝，后面的也是一樣，十分注重自己在這邊的名聲。”

    李鄲道感受著龍虎玄炁，聽著楚驊說道：“要想靠著要轉完，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成的，不過單單是去太學周邊看看，倒是不遠。”

    李鄲道心中卻一陣悲涼，又想起尚藥局中為了長生丹藥，被迫害的孩童們，想來死得冤屈，變成厲鬼索要他們索命，在這龍虎玄炁壓制下，都索命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