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昏暗的房間于是更顯陰森了。

    里瑟感覺腦后有股無名寒風拂過。

    “隨便坐，里瑟，還有兩位。”

    宋亞隨手示意了下，他倒不是有意想給里瑟個下馬威? 昨天錄歌加Jazzy策劃的派對? 再怎么推脫也在大都會唱片滯留到凌晨才回來? 和紐約當?shù)匦涡紊娜?nèi)人交際? 而且臨走時又被達蒙達什那家伙找到機會嘮叨A+酒業(yè)紐約分銷權(quán)的事很久。

    感覺比高強度復健還累人，現(xiàn)在耳邊還嗡嗡響著派對上的強勁音樂，還有人們的各種恭維聲? 自我推銷的、求機會的、求財?shù)摹⑶竺摹⑦€有聲稱有好投資機會的，個個看到眼前平易近人的十億富翁恨不得撲上來把自己吃掉。

    大部分交際對現(xiàn)在的自己來說都毫無意義，特別是某些街頭角色目光中的貪婪和攻擊性……

    這種‘懷舊體驗’以后還是能躲就躲吧。

    “這是九七年A+踏板公司和A+酒業(yè)的季報和年報，我們賺了不少哈。”

    里瑟趕緊讓老頭之一從公文包里取出各種報表，永道的人幫他拉開書桌對面的椅子，他道了聲謝坐下。

    “比3DFX全年賺得還多。”另一位老頭討好的補了一句，遭到里瑟的瞪眼警告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幾個月拒絕見面，但不耽誤自己讓人仔細調(diào)查這兩家公司的經(jīng)營情況還有那筆傭金的存在，古德曼得的只是妄想癥而已，不耽誤他賣隊友。

    宋亞其實早心里有數(shù)，擺在面前的僅僅是怎么處置里瑟等人的問題。

    他喝了口意式濃縮咖啡，隨意翻閱里瑟呈上的文件。

    “賬做得不錯。”永道的會計師用食指和中指夾起報表的頁角看了兩眼，語帶譏諷的冷笑。

    里瑟只得回以尷尬的笑容。

    他們都把非法所得用各種名義還回來了，然后將一些固定資產(chǎn)折舊之類騰挪到了今年，所以去年的盈利很好看，三千萬刀的數(shù)字確實比市值六、七億的高科技領(lǐng)頭羊公司3DFX全年凈利潤還高。

    宋亞面色稍霽，抬眼掃了下里瑟身后的倆老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