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樣著隨意，卻又顯得妖艷而鋒利。

溫以凡默默地坐到梳妝臺前，簡單化了個(gè)妝。到昨晚被放在一旁的香水，她拿了起來，猶豫著，往耳后和手腕處噴了下。

等味道揮了些，溫以凡才出到客廳。

今天是周末，桑延不用上班。但這會兒他已經(jīng)起來了，穿著簡單的休閑服，正在廚房里煮早餐。仍是一副困到生人勿擾的狀態(tài)。

察覺到溫以凡的動(dòng)靜，他輕瞥了眼。

很快就停住。

桑延目光毫不掩飾，明目張膽地打量著她。他的手搭在流理臺上，輕敲了兩下，隨意地問：“今天干什么去。”

溫以凡往鍋里了眼，誠實(shí)答：“上班。”

桑延挑眉，又盯著她了會兒。沒多久，他似是明白了什么，唇角輕勾了下。他收回視線，十分刻意地、拖腔帶調(diào)地“噢”了聲。

溫以凡神色淡定，沒表現(xiàn)出半點(diǎn)不自在。仿佛也覺得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。

桑延把火關(guān)了：“拿碗。”

“哦。”溫以凡打開一旁的碗柜，順帶說，“那明天的早餐我來煮？”

“你起得來？”

“起得來…吧。”溫以凡也不太確定，提了句，“你作息還挺健康。我認(rèn)識的人里，只有你是每頓早餐都要吃，沒一天落下的。”

桑延側(cè)頭，語氣閑散又意有所指：“你說我為什么健康？”

覺得他這問題似乎跟剛剛她說的話重復(fù)了，但溫以凡還是耐著性子，非常配合地回答：“因?yàn)槟忝刻於汲栽绮汀！?br/>
“……”

桑延只簡單煮了粥和雞蛋。

剛煮完還有些燙，溫以凡吃得慢吞吞的。桑延比她吃得快，吃完便起身回房間換了身衣服。等他出來后，她抬眸了眼。

又是一身漆黑。

著高冷又寡情，像個(gè)要出去做任務(wù)的殺手。

把最后一口粥咽下，溫以凡問：“你要出門嗎？”

“嗯。”桑延說，“見個(gè)朋友。”

溫以凡沒多問，注意到時(shí)間差不多了，也起了身。她跟在桑延身后，走到玄關(guān)的位置。在他穿鞋的時(shí)候，她拿上衣帽架上的鴨舌帽，扣到自己的腦袋上。

戴上的那一瞬。

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
這似乎不是她的帽子。

寬松了不少。

與此同時(shí)，溫以凡對上了桑延的臉。

他先是盯著她腦袋上的帽子，定格幾秒后，下滑，與她對視。

仿若帶了譴責(zé)的意味。

溫以凡忽然明白了什么。她又往衣帽架的方向，果然在那上邊還現(xiàn)了一頂黑色的帽子。她默了會兒，伸手把帽子摘下。

抱著物歸原主的想法，溫以凡仰頭，遲疑地把帽子戴回他的頭上。

隨著她的舉動(dòng)，桑延的身子順勢下彎。

距離在一瞬間拉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