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不是忙工作,而是在解讀石英存貯片上的干擾和殘影。 骨節勻稱的手指扶著顯微鏡,低頭的瞬間額前碎發落下,遮住了清雋的眉骨。 黎俏看了一會,無意識地伸手撥開他的碎發。 這個動作吸引了商郁的注意。 他從顯微鏡抬起頭,目光溫和纏著笑,“無聊了?” &nnbsp; 黎俏搖頭,對著顯微鏡昂了昂下巴,“你繼續。” 男人把顯微鏡推開,隨手拽了下衣領,“這次去緋城,有沒有發生什么事?” “能發生什么?”黎俏半靠著扶手,神色很自然地反問。 商郁倚著靠背,拇指沿著她的下頜線輕輕摩挲,“沒事就好。” 他這番詢問仿佛漫不經心,黎俏也沒有過度揣摩。 她擔心商郁追問,索性打了個哈欠,“那你忙,我先回去睡了。” 商郁望著她晃出書房的身影,薄唇微勾,眼底濃深如墨。 …… 過了一天,周末。 席蘿不請自來,早上九點就踩著高跟短靴走進了公館客廳。 被她挎在臂彎上的皮包里,露出了一份文件。 落雨給她送了杯茶,席蘿往樓梯口看了看,“那小孩還在睡?” “沒,夫人在吃飯,一會就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