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二十八章 佛門舊事
此地是一處簡陋房舍,墻上早已斑駁剝落,屋內也沒有任何擺設,只在角落處有一塊鋪著干燥的茅草的床板,海釋禪師正坐在上面。
沈落雖然從外面就看出此處簡陋,卻沒料到竟然是這么一副情景。
陸化鳴看到沈落舉動,神識一掃后,也放心的跟了進來。
“二位施主深夜來此,不知有何貴干?”海釋禪師看著二人,問道。
“海釋禪師您白日相邀,在下豈敢不來。”沈落行了一禮。
“哦,老僧何曾邀請施主了?”海釋禪師神色未動,說道。
“白日里,我向禪師詢問緣分何時會至,禪師您咳嗽三下,手背過身子,難道不是半夜三更,讓我二人從后門來此的意思嗎?”沈落說道。
“施主果然是有慧根之人。”海釋禪師看了沈落片刻,老樹皮一樣的干枯面上現出一絲笑容。
“慧根不敢當,我二人今夜貿然來訪,想向主持請教,江流大師似乎對前往長安主持水陸大會異常排斥,不知這其中究竟是何原因。”沈落深施一禮后,凝重說道。
海釋禪師滿是褶皺的面孔動彈了一下,一時不語,似乎在考慮什么。
“此事關乎長安萬千百姓身家性命,還請主持大師一定指教。”陸化鳴看海釋禪師默然不語,心中焦急,忍不住說道。
“阿彌陀佛,此事不急,長夜漫漫,兩位施主若無要事,可否先聽老僧說些金山寺的往事?”海釋禪師嘆了口氣,緩聲說道。
“既然大師有此閑暇,沈某自當洗耳恭聽。”沈落看著海釋禪師平靜如水的眼眸,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。
陸化鳴心中焦急,沒有閑情逸致去聽什么往事,可看到沈落落坐,只好也坐了下來。
海釋禪師用一種緬懷的語氣說道:“我金山寺建于前朝,本來頗為繁盛,后來世事無常,本朝太祖開疆辟土,整個神州大地都被戰火籠罩,本寺也被波及,險些毀于一旦。之后雖然勉強重建,但已經式微,早已沒有了以前的風光,甚至還因為祖師遺留了幾本功法典籍,引來外敵搶奪。寺內僧人逃走大半,只有幾個無處可去的老僧留在此地,茍延殘喘,直到百余年前才有了一線轉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