諾蘭看著空空蕩蕩的會議室，再看看身邊的簡，說：“他們居然能忍耐30分鐘，真是讓我刮目相看，原來這些大人物也是這么能忍的。我一直以為大人物的脾氣都非常的差。”

    簡說：“他們還沒有試探出我的真正態(tài)度，自然不肯走。再說，面子和20億比起來完全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諾蘭道：“剛才是你的真正態(tài)度嗎？我是說，要那邊項目的股權(quán)？那可遠遠不止20億。我印象中這部分股權(quán)已經(jīng)超過50億了吧？他們這怎么可能答應，答應了不是傻嗎？”

    簡微露冷笑，說：“這就是我真正的要求，或者說，第一層要求。他們現(xiàn)在當然不會答應，作為老牌大機構(gòu)，他們也必然不會看著機構(gòu)名聲有損，必然得做點什么，哪怕明知道沒有用。我想，用不了幾個小時，他們的反擊就會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反擊？難道吃掉我們的空單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這個價位上他們不會的，只會做些姿態(tài)，比如說在80左右掛單。那樣的話，我們做空的風險就會大得多。同時，他們也會炮制一批新的報告來反駁我們，給市場以信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們該怎么辦？”

    “先安靜，等他們的聲音變得足夠大，市場上的空單足夠多的時候，我們再動手。”

    諾蘭聽懂了其中的意思，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(zhàn)，說：“難道70億還不夠？”

    “70億僅僅是開胃酒，等到神劍集團上鉤，我們就再出200億，算是……前菜。”

    諾蘭小心翼翼地問：“萬一，我是說萬一，光年集團沒我們想象的那么差該怎么辦？我們是不是別賭這么大？”

    簡淡道：“那就讓它變得和我們想象中一樣差。這件事自然有人去做。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你打算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。你也在這行混這么久了，難道還不明白，真正的大機構(gòu)和小銀行的區(qū)別之處，就在于前者的業(yè)務從來都不僅限于資本市場。”

    諾蘭搖了搖頭，說：“這簡直……就是瘋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只是一個光年，會讓我留在這里嗎？行了，現(xiàn)在不是感慨的時候。神劍集團是持倉最多的，其它的機構(gòu)就比較分散。一會估計還有幾家會上門，大致都是在5-10億之間，這些人就由你去應付。該怎么做，你清楚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明白，罵出去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順便提點條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