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江猶豫了一下，才臉色格外難看的沉聲道：“她死了，尸體已經泡爛了，連一件衣服都沒有......我無法想象她臨死前到底經歷過了什么，那個林山是個畜生，他根本就不配稱為人。”

    “這樣的人竟然會允許他活到現在？”

    楊間平靜道；“因為他有價值，這份價值超過了一條人命，甚至是十條人命，我也殺過人，親手解決過王小強，他做的事情不比林山差到哪去，但他是王教授的親弟弟，如果我沒有足夠的價值，王小明早就斃了我替他弟弟報仇了，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覺得很氣憤？想為你那個暗戀對象討個公道？其實沒有這個必要。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這么說？難道我想做一件正確的事情都是錯么？”王江說道，他不敢認同楊間的想法。

    楊間道；“想做對的事情沒有錯，前提是得有這能力，沒有這能力就是錯，如果這次林山自己不出意外，你覺得他一旦駕馭了兩只鬼會放過你么？”

    王江臉色微動。

    這顯然是不可能，因為換做是他也不會放過對方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認識一位馭鬼者，算是朋友吧，我們一起合作過，但后來他死了，并且家人也因此遭到了不測。”楊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：“死的很慘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在那之后改變了，拼著厲鬼復蘇的危險也要解決掉一些人，因為有些人死掉了，你覺得重要的人才能活的更好。”

    “因為這樣，你殺了那個叫王小強的人？”王江沉默了一下問道。

    楊間道：“不是，那次和他沒有關系，我弄錯了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王江。

    “但不礙事，我第二次動手結果也是一樣的。”楊間隨口道。

    “你.....是對的。”王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楊間笑了笑，沒有再說話了。

    他當然是對的，因為活下來的人永遠是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