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基本上等于殺死了他。

    他感受到了這點，所以才在求楊間放過。

    “你的情況的確值得讓人同情，但是你為了拼湊這么一具活人的身體已經殺了太多的人了，如果你一開始離開病床的時候找到我，或許會有一個不一樣的結果，但是現在你走歪了，一切都太晚了。”

    楊間目光冷冽，仿佛鐵石心腸一般，沒有一絲的動搖。

    這個人是馭鬼者不錯，也的確可憐可悲，但是他的路錯了，他心中有怨，有恨，無法克制自己，隨意的殺人，拼接身體，這是一種禁忌。

    這種禁忌楊間是不能容忍的。

    因為就連他也不敢去涉足這種禁忌，更加不敢隨意的拼接活人的身體，否則當初自己身體腐爛的時候，完全可以在大街上隨便找一個健康的小伙子，獲取健康的身體。

    可這個人做了。

    不是因為身體需要，僅僅只是因為想要換過一個新的身份。

    但如果這樣也就罷了。

    可在換過了一副新的身體之后，他并沒有收手，反而因為恐慌和不安，殺死了對他產生懷疑的普通人。

    人就是這樣的。

    一旦墮落了就回不了頭了。

    理由什么的已經不重要。

    “消失吧，這個世界不屬于你了。”楊間目光驟然一冷。

    鬼影瞬間腐爛他的頭顱，直接抹除了他的記憶。

    下一刻。

    這個人停止的求饒，停止了哭泣，目光呆滯了起來，整個人都成了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