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與調侃差不多之意。”

    清新的夜風緩緩吹過，她抬頭看向了離著稍近些的巨木之精，那雙明眸映著這初臨的夜空那幾顆稀疏星辰。

    “與人斗法的神通我大多時候是用不到的，自保的手段倒是有不少，他們若是懷揣惡意接近我，我能提前預感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我終究覺得，神的存在，并非是為了好勇斗狠。

    那時我們的存在，似乎是某種預示，也引起了很多神靈的猜測、不安，甚至慌亂。

    不過最初時，只能感受到方寸之地。”

    他們丟下了一臉茫然的大羿，伴著夜風，在吳妄神像的石砌基座上漫步。

    少司命道：

    但大道無形無具，它是規則、是定義、是一切基礎基本的道理，不為任何意志所動的，所以神靈們漸漸陷入了迷茫，不知神靈為何而生，不知自身存在有什么意義。

    天地就是這般，從虛無而來，終自虛無遁去。”

    “對呢。”

    “這些自大道之中誕生的意識，可以通過完全掌握、利用這些大道，從而達成各類匪夷所思的神通。

    可是，又是哪般存在，賦予大道誕生靈性的可能？

    吳妄笑道：“遠古神靈的承受能力莫非都很弱？怎得動不動就自身崩潰？”

    少司命手掌攤開，其內出現了一團好似‘水母’般的虛影，柔聲道：

    但生靈就不一樣了。

    所以有些方面，神靈并不如生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