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千歡給這名患者安排了單獨的房間。即便是親屬,也不能進去探望。方才背著患者過來的少年滿臉驚恐,在門外呆站了許久,直到謝千歡從房間里走出來。“我爹他,他會死嗎?”少年抹著眼淚問。謝千歡抿唇,輕嘆道:“生死由天,但我一定會盡全力去醫治他。”那人的癥狀已是非常嚴重了。說明,至少在兩天前,西市就出現了鼠疫。安撫好少年后,謝千歡喊上小冬,準備先回去尋個機會面圣,秉明實情,方能推行下一步的對策。“你見了身患鼠疫的人,倒是沒有退縮。”女掌柜秋敏突然在樓梯口出現,靠著欄桿,看向謝千歡的眼神似是有所改觀。謝千歡淡淡道:“如果連大夫都退縮了,病人豈不是會更感到絕望。”“話說得挺好聽的,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下去。”秋敏的語氣仍舊有點陰陽怪氣。不過,謝千歡聽著卻感覺,這女人像是想考驗自己似的。于是她停下腳步,轉過頭認真看著秋敏說道:“我從小學醫治病,到現在已是快要二十年,從未怕苦也從未喊累。”“有些事只要我做出了選擇,便會堅持一輩子。”說罷,她帶著小冬頭也不回走出花月堂。